牙买加：无父之国的烈日、热风和传奇
你可能觉得，孩子不知父是谁的事，只存在于模糊的古早传说里；也许在咱们家隔壁村，这都是天大的新闻。但世上真就有个国家，八成婴儿一出生，户口本父亲一栏就是空的。你说奇怪不奇怪？更有意思的是，这儿的人却把这事儿当成家常便饭。要论哪儿？还真不在你以为的荷兰，而是在加勒比海上那个不大不小的热带岛国——牙买加。
说到开放，荷兰咖啡馆的马里奥阿姨大概都自愧弗如，毕竟全世界第一个把性交易拉出来公然说“我不反对”，也是荷兰人干的。然而，要比壳子底下红不红、骨子里“热不热”，牙买加绝对不会弱。你要去那边玩儿一趟，刚下飞机都能感受到一股“天地宽，人也野”的气息在热浪里窜着。岛上将近290万人，黑皮肤的、黑白混血的，满大街见着，谁不打量你一眼。
展开剩余81%地图上，牙买加像一块歪斜的蛋糕撒在加勒比那点蓝水里。地盘儿不小，一万多平方公里，比不少中美洲国家阔气，放在中国，不过是个大城市的量级。但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”在这儿可算不得夸张，尤其是旅游业——那叫一个红火。蓝天、白沙滩、朗姆酒，还有满岛疯跑的音浪和舞蹈。全世界的背包客都想着来这里“放开了玩”。
你要问为什么这么“豁得出去”？旅游业赚惯了快钱，观念也“上了快车道”。每天成百上千的游客涌进来，留下一地新鲜事儿，什么都新鲜，也没什么震得住。人多嘴杂，故事也杂，有些故事甚至成了风景的一部分。
不过，真要说让人听瞠目结舌的，还是那“私生子率”——据说高达八成五。这数字听着太玄乎，但你要是真去首都金斯敦转一圈儿，会发现这个社会对“孩子生下来，父亲是谁无所谓”早已见怪不怪。外人刚到，可能还觉得麻木，本地人看你小题大做，甚至还要笑：“你们那边难道孩子都要上家谱嘛？”
首都公园那两座雕塑，是当地嘴边的“笑谈”。远看跟其他广场雕像没什么区别，近了才会发现——俩赤裸的奴隶，站在水池中央，坦然迎向天空。没人遮掩、没人窃窃私语，反而成了赞美男女之事、赞美坦率的“地标”。讲真，刚来的人多少会愣一会儿；可你要是生活一段时日，发现这岛上的人，总能把最直白的事说得理直气壮、活色生香。
当然，开放虽好，带来的麻烦也不少。比如性病，牙买加的艾滋病状况令人发愁。甚至有个生活在这儿的美国人忍不住写了封信给总理——大意是：要不您给男人那档子东西发个“执照”，不然艾滋病像水龙头一样关不住。信是正经写的，内容却像段子——你说牙买加愿不愿意管这个，还真没见他们真把这事当回事儿干过。
最有意思的是，这种“谁是爸都行、谁都能当爸”的生育故事，几乎成了大家习惯的一部分。别的地方，没爹、未婚先孕砸锅卖铁算丑闻，在牙买加，这几乎是穷人家的标配。就像老王家养了只猫，谁还稀罕多问两句？
这背后的缘由啊，说起来也不难。经济，是个大问题。牙买加虽说旅游旺，但钱都进了少数人的口袋。你要想买房结婚，在这岛上对大多数人来说简直跟登天差不多。穷人没法子光明正大娶媳妇，那怎么办？干脆不上那个“结婚”的套。恋爱中，孩子要是来了，女方家里看男孩手里有点钱就算仁义，没钱也别太指望。至于那些没办婚礼、没走流程的伴侣们，“夫妻生活”早已习惯成自然。于是，户口簿上的“父亲”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。
当然，别以为这群人是天生这样。往历史里追，能找到一些苦涩的根。很久很久以前，这片土地上住的不是黑人，而是印第安人。可从哥伦布那趟倒霉的航行开始——全变了。1509年，西班牙佬不请自来，这里被拉进了殖民和奴役的泥潭。印第安人被逼得几乎绝迹，地没人种了，于是非洲奴隶被绑过来填坑。从此，黑人成了这里的主角。而在几百年动荡里，人的身份、家庭、爱情都像椰树下的风——吹得东倒西歪。男女关系的界线，从那会儿起就稀薄了。你家是我家，我爸你爸，有时都说不清。
到今天，牙买加人对“开放”二字的理解，比欧美还要奔放自由得多。有时我倒觉得，这其实也是种从历史苦难里生出来的顽强和无畏。用最笨、最直的法子活着，既不遮掩也不控诉，日子就在烈日下生根发芽。
不过，说了这么多，你以为这岛上全是混乱、麻烦，也不尽然。还有传奇的种子，在这样的土壤里开花——比如飞人博尔特。奥运会上，所有人都望着他咧开的笑、舒展的身躯，一口气跑进9.7秒，甚至9.6秒。有人说，那种速度仿佛不是人类，是带着情绪的子弹。他在北京奥运封神，把百米短跑“轻松”做成自家厨房的小把戏，又在柏林世锦赛一口气跑到9.58。你以为这容易？全世界短跑高手七十二年才进了十秒，又二十多年才摸到9.9边儿。偏偏人家不声不响破了天花板，还愉快地潇洒了十年。
有人感慨，这就是牙买加：哪怕国家千疮百孔，也照样能冒出顶天立地的天才。可你别忘了，大多数牙买加人，还是在贫穷、松散、烈日之下打转。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博尔特那样，一路冲到终点，甚至把“世界纪录”玩成自己的门槛。
这地方，有“无父之国”那种近乎传奇的现实，也有“飞人博尔特”这样的神话。烈日下，热风一阵阵吹过来，小岛上的人生像不安分的浪花，有时候混乱、有时候明亮。到底哪里才是他们的归宿？“父亲”这种存在，是不是也在时间的浪潮里变得可有可无？我们这些远远观望的人，真的能明白这片土地上流动的情感和遗憾吗？
生活，有时候自有它的安排。牙买加的故事，或许只讲了一半，剩下的留给下一个烈日，把答案再吹一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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